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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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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

年曉泉回到宿舍之後整個人還有些心神不定, 抱著書坐在桌前發了許久呆,直到劉杳杳回來,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, 她再重新回過神, 擡頭笑了笑問:“怎麽,今天下午沒有課嗎?”

劉杳杳把衣服往凳子上一搭, 面露苦色, 沒好氣地回答道:“嗨, 不去了, 前男友在教室裏堵我呢, 懶得應付他。”

年曉泉聽見她的回答, 難免有些意外,想了想問:“是之前大三那一個?”

劉杳杳點點頭, 毫不避諱說到:“可不就是他。當初以為長得好看,是個學霸, 誰知道脾氣那叫一個差,脾氣差也就算了, 如果他像你家白少那樣大方霸氣會疼人, 我也就忍了, 可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摳摳嗖嗖,出門約會,多點盤水果能念一路,你說這誰受得了?”

年曉泉聽劉杳杳提起白宴,一時有些不好意思,小聲勸到:“說不定他是家裏真有些拮據呢。一個人知道節約,總比打腫了臉充胖子好吧。”

劉杳杳“嘖嘖”兩聲,在年曉泉跟前坐下來, 一臉認真地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,隨後搖頭,感嘆起來:“我看你呀,是不知世間險惡,好在遇上的是白少,不然,你要是被那些居心不良的男人盯上,特別是那種條件不好、還硬要拉著你吃苦的,你不得被剝削死啊。”

年曉泉被劉杳杳看得臉色發紅,把手裏的書本老老實實關上,幹脆坐正了身體,很是認真地說到:“但是,同甘共苦不比一個人單方面主宰要好嗎?那些平等相處的關系,未必就不如我和白宴。”

劉杳杳像是沒有理解年曉泉的苦惱。她平時談戀愛一向圖個對方長得好,談一陣之後,新鮮感過去,她就會立馬開始尋下一個。此時,她聽見年曉泉的話,撓了撓頭發,想到白宴的那些囑咐,幹脆趴在座椅背上,砸吧砸吧了嘴,道:“那你認為的平等相處是什麽概念啊?以我過去的戀愛經驗來看,好多男人你想讓他主宰一段感情,他還主宰不了呢,成天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,找女朋友跟找個媽似的。像你家白少這種,長得好看,家世牛逼,關鍵還對你一心一意啊姐姐,這種人你還要什麽自行車,前一陣,他在論壇上給你表白的事你聽說了嗎?”

年曉泉聽見她的話,整個人一楞,然後使勁搖了搖頭,果然面露茫然,“沒有,什麽時候的事?”

劉杳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露出被肉麻到的樣子,很是誇張地說到:“你果然不知道啊。嗐,就前一陣,前段時間你不是經常住呂教授那兒嘛,學校裏傳聞你兩分手了,潭城高校論壇裏,就出現了好大一批給白少告白的帖子,謔,那文采,那情感醞釀,當年她們高考要有這水準,那說不定都能北大見了。”

年曉泉被她的語氣逗得直樂,捂著嘴巴輕聲笑。

劉杳杳於是越發來了興致,腦袋一揚,還翹上蘭花指了,“不過你放心,你家白少後來知道這事兒,立馬也發了個帖子告白,上書一行大字——‘給我心中的摯愛,潭州師範大學藝術設計系系花’,你瞅瞅,這系花誰啊,系花不就是姑奶奶您嘛,裏頭的臺詞說得那叫一個肉麻,哎喲,你可不知道,當時寢室裏就我跟程薇兩個人,我兩面面相覷,都被酸得差點懷上。”

兩人後來懷沒懷上年曉泉不知道,但她現在的確被羞得有些擡不起頭了,拿起桌上的水杯,使勁往嘴裏灌了一大口。

劉杳杳見狀還有些意猶未盡,繼續拉著年曉泉的胳膊晃來晃去:“所以說啊,曉泉,你這也算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,談戀愛圖什麽,不就圖那麽些享受麽,白少這人雖然過去黑歷史多了點兒,但至少現在對你一心一意,要是你實在心裏過不去那個坎,那大不了,你就把他當個免費鴨。”

她這話說完,年曉泉立即滿臉漲紅,“怎…怎麽能把他當那種…多不尊重人啊。”

劉杳杳不以為意,“怎麽不能啊,我看他對你上心的勁頭,你就算把他當鴨,他也只能接受啊,感情裏面,誰投入深,誰就沒有尊嚴可言的。”

說完,她見年曉泉沈默,便又靠過去,上下打量了一眼,繼續道:“不過話說回來,我記得上個學期,你每次周末回來,脖子上,手上,大腿根上,到處都是那種印記,怎麽現在都沒有了?你倆鬧矛盾啦?”

年曉泉畢竟還是個比較傳統的小姑娘,聽見這話,一時面紅耳赤,連說話都打起磕巴來,低頭啃了一口手裏的桃子,故作專註的瞧起了劉杳杳桌上的兩盤化妝盒,小聲嘟囔道:“學、學業為重。”

劉杳杳見著年曉泉這一副害羞的樣子,覺得的確還挺可愛,怪不得白少那麽個閱盡千帆的人物能迷得跟個什麽似的。她於是輕笑兩聲,湊過去,挨著年曉泉,嘴裏說到,“這有什麽害羞的,你別怪我說話直啊,你看你現在這皮膚就不如以前了,你知道為什麽嘛,還不就是因為缺少了情愛的滋潤。”

年曉泉於是很是詫異地擡起頭來,“啊?皮膚還跟那種事有關系吶?”

劉杳杳於是擺出一副大師的姿態,一臉篤定道:“那當然了,科學角度上來說,這叫內分泌,封建迷信上來說,這叫采陽補陰。”

說完,她又把自己另外一包化妝袋拿出來,歪頭看過去,“不過,你也不用擔心,你底子好,平時出門化化妝就成,對了,你要不要跟我學一學化妝啊,你們系下個星期有藝術展覽吧,你也參加,是不是啊。”

年曉泉拍拍自己的臉蛋,點了點頭,終於平靜下來:“對,在新校區剛建的藝術大廳裏。”

劉杳杳於是一拍大腿,越發熱情起來,“那你更應該跟我學一學化妝了,不然到時候,你素著臉上臺說話,顯得不鄭重啊。”

年曉泉其實不反感化妝,只是她之前沒有接觸過這類東西,平時時間也不多,此時聽了劉杳杳的話,便只能搖搖頭,回答:“我…算了吧,我五官其實挺一般的,應該不適合化妝。”

劉杳杳被年曉泉一句話說得板起臉來,“胡說,這世上就沒有不適合化妝的臉。你只是鼻子沒那麽挺而已,但你的臉型,眼睛,都很好看呀,化完妝效果肯定不錯,只要別畫那種妖艷大姐大的妝,往清純可人的地方湊,一準驚艷。”

劉杳杳其實之所以這樣想教年曉泉化妝,倒也不是完全出於無私。

她上學期交的體院男朋友被年曉泉她們系一個大三學姐翹走了,那人下周正好也要參加那個藝術展覽,劉杳杳對此心有不忿,於是,便一個勁的想把年曉泉打扮漂亮一些,好過去搶了人的風頭。

年曉泉聽劉杳杳這樣說,一時也不好再拒絕。

她對於下周的藝術展覽其實還是很在意的,像她這樣大一的學生原本不能參加這種藝術展覽,但因為之前呂教授的看重,加上她設計的那幅黑白流雲圖的確讓人驚艷,所以系裏便破格將她挑中,報名參加了公開展覽的環節。

他們這樣學校的藝術展覽其實背後都大有來頭,一般是跟社會上的一些慈善類組織進行合作。最後挑選出幾張最受人關註的精品進行拍賣,拍賣所得,一半留給學校和個人,一半則捐獻給社會的慈善機構,廣泛報道,所以這些挑選出來的作品,作者都會在那之後名聲大振。

劉杳杳見年曉泉同意,一時喜笑顏開,轉身把自己屜子裏的幾大袋化妝品一一擺出來,開始給她“上課”,兩人從基礎理論講到了各種品牌分類。最後劉杳杳直接上手帶著年曉泉畫了個清純的桃花妝。

完成之後,效果十分驚人,不僅劉杳杳一臉驕傲地感嘆自己手藝高超,年曉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,也覺得似乎有哪裏不一樣了。

她之前其實也被傅娉婷化過妝,只是傅娉婷一直生活在英國,妝容比較偏向西化性感、艷麗的風格,放在年曉泉臉上並不完全貼合,而劉杳杳教給她的妝,卻是完全按著年曉泉的特點來的,清純自然的樣式,就連笑起來隱約露出的半顆虎牙都顯得格外可愛大方。

白宴下午在潭州師範的體育場內做完了兩個隊伍的集訓,解散後,便打著電話叫年曉泉出來吃飯。

劉杳杳對譚大籃球隊的男生一向興趣濃厚,此時聽見兩人的電話,立馬央求著年曉泉帶自己一起過去,年曉泉想了想,便點頭答應下來。

於是十分鐘之後,兩人出現在潭州師範體育館的外面。

譚大籃球隊的那群人原本以為白宴跟女友分了手,這一段時間一直也不敢問,此時,見兩人好好的,態度終於才大膽了起來,特別是看見年曉泉那一張小清新的臉蛋後,嘴裏更是忍不住的嚷嚷起來——“潭州師範的孫子簡直居心叵測,造謠我們白哥跟媳婦兒分手,這樣的系花,咱們譚大就算眾籌搓衣板,那也得留下來啊。”

白宴原本不知他們在聊著什麽,換完衣服從體育館裏出來,看見年曉泉被幾個隊員圍在一處的樣子,一時有些不高興。走進仔細一看年曉泉今天的打扮,連喉結也跟著上下動了一動,拿起手裏的礦泉水瓶仰頭狠狠灌了一大口,將籃球扔給旁邊的隊長,快步小跑過去,將自己的夾克衫蓋在了年曉泉身上,低聲說到:“這才五月份,怎麽就穿這麽點兒,感冒了怎麽辦?”

他這話說完,旁邊的幾個大男生紛紛開始受不了地起哄,一個挨著一個,嘴裏大喊“原來白哥在媳婦兒面前是這個樣子。”

年曉泉被他們臊得有些擡不起頭來,低著腦袋,只能用手偷偷扯了扯白宴的衣服下擺。

周圍人於是又一陣打趣。

白宴見狀便“嘖”上一聲,挑了個高個兒的往外一推,說到:“自己沒有家屬麽,滾邊兒去。”

說完,直接拉著年曉泉的手,往外面路上走了。

年曉泉離開人群,往外走了一段,這才終於長舒一口氣,撓了撓耳朵,抓住身上的衣服,輕聲說到:“外面同學都只穿這麽點,不冷的。”

可白宴不為所動,見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,沒忍住伸手,把她的臉捧起來,低頭親了一口,見年曉泉下意識看向後面,便低聲笑笑,告訴她:“行了,沒人看,都在等自己女朋友呢。”

說完,他又把握著年曉泉的手握緊了緊,告訴她:“今天不去吃羊肉湯了。下個月我們副隊長要出國留學,今天最後一次集訓,請了隊裏所有人和家屬一起吃飯。”

年曉泉聽見他的話倒是沒拒絕,點了點頭,邁步往前走,好一會兒之後,才又輕聲說了句:“這次…呂教授的事我還沒好好謝謝你。我剛才在宿舍裏聽劉杳杳說了,她說,任副校長跟教育局那邊關系很深,一般人都動不了的。”說完,她又睜著雙水汪汪的眼睛看過來,裏面含著些久違的崇拜。

白宴見狀心尖微微一顫,眉毛往上挑去,“嗯”了一聲,回答得頗為隨意:“你高興就好。”

年曉泉聽他這麽說,一時也不知是觸動了心裏哪一根弦,鼻子一酸,竟主動的將手指在白宴的掌心撓了撓,垂著腦袋,小聲說到:“娉婷前兩天在電話裏跟我說了,你這段時間一直在接受藥物治療,白叔叔看見你吃藥,好像很不高興。”

說完,她停下腳步,整個人擋在了白宴的面前,告訴他:“我能理解他擔心你的心情,有些藥,能不吃的就不要吃了好不好。”

白宴被她忽的撓了掌心,本來心中現出一股狂喜,可等聽見她的話,忽的又瞇起了眼,伸手將她抱進懷裏,手掌在她後背輕輕一拍,低聲道:“既然是病,當然就要治,吃點藥沒什麽的。他管不著我。”

年曉泉聽見他的話,臉上好似更加難受了,她看著眼前白宴消瘦的臉,一時生出許多難以言喻的心疼,她想到兩人的過去,還有容先生跟呂教授無疾而終的感情,把臉往下埋了埋,搖搖頭道:“你胡說,我都聽說了,那種藥都是有激素和副作用的,下次看病,我陪你一起去,有什麽問題,我們一起克服好不好。”

白宴將年曉泉抱在懷裏,聽見她的話,眼神沈沈的,許久之後,才勾著嘴唇笑了出來,他將年曉泉耳側的半縷頭發纏在指尖,繞了幾個圈,隨後放開,看它們彎曲著再也無法筆直的樣子,低頭年曉泉的臉頰邊落下一個吻,哄著她問:“那,這個周末搬回來?”

年曉泉像是感覺到了他聲音裏的那點隱忍,咬牙沈默一晌,到底還是搖搖頭,回答了句:“下個星期我就要參加藝術展覽了,周末得待在學校準備解說稿。”

白宴點一點頭,倒是沒有表現出一絲過去的強勢,看上去耐心極了,放在年曉泉背在的手指來回碾磨了一陣,低聲問她:“那藝術展覽需要我幫忙嗎?”

年曉泉見狀,生怕白宴又生出他那點股子富家子弟的心思,連忙搖頭回答:“不要了,我今年才大一,能參加藝術展已經是借了呂教授的光,太過出風頭不好。如果,你實在想幫我,那就周末幫我糾正糾正解說稿的英語發音吧。”

白宴聽完低聲答好,笑著點了點頭。

不遠處此時突然傳來譚大籃球隊隊長的笑聲,小跑上前來,問他們跟不跟其他人一起坐出租。

白宴見狀指了指不遠處的停車場,搖頭回答:“給我地址,我自己開車過去。”

籃球隊長過去跟女朋友談戀愛時,沒少借白宴的車裝逼,此時聽見他這麽說,好似受到了驚嚇:“你開車過去,那不是被我女朋友發現了嗎?”

白宴回答得漫不經心,“是另外一臺車。”

籃球隊隊長這才放下心來,往白宴胸口捶出一拳頭道:“好你個大財主,還有另外一臺車,泡妞專用嗎?”說完他見身邊站著年曉泉,一時又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連忙一拍自己的嘴巴,轉身又回到了那邊的大隊伍裏。

白宴於是一邊帶著年曉泉往停車場走,一邊皺眉說到:“我借給他的車,是當時顧析送你的那臺。我平時從不用車載其他女人的。”

年曉泉也不知在想些什麽,低著腦袋,“嗯”了一聲,見白宴還要說話,便幹脆搖了搖他的胳膊,跟撒嬌似的,嘟囔了句:“我們快走吧,肚子都餓了。”

於是,一群人坐著出租來到約定好的地方,原本還想著定個好包間。

沒想白宴已經提早等在那裏,連菜都點好了。他這人平日裏一向習慣被捧著,跟人交往也沒什麽客隨主便的概念,好在副隊長也沒在意,還熱熱鬧鬧地喊了好幾箱啤酒,一桌子大男孩往那坐去,舉杯豪飲,個個都像是酒量深厚。

只可惜,白宴最後還是喝迷糊了,還是坐的出租被年曉泉送去的譚大宿舍。

白宴住的宿舍是潭大近兩年剛修的二人間,算是學校裏除了博士樓之外條件最好的宿舍。

跟他合住的是一名潭城當地的富家子弟,大三了,年曉泉去年跟他見過一面。

此時,年曉泉把壓在自己身上的白宴扶到宿舍外頭,室友正好也接了信下來。

他像是才剛剛從浴室裏出來,頭發上還帶著濕氣,看見年曉泉,點頭和她打一聲招呼,“嘖”了一聲,把她身上的白宴扶起來,說到:“怎麽又喝醉了?上次醫生不都說少接觸酒精嗎?”

他這話說完,年曉泉有些驚訝的擡起頭來,問:“他之前還喝醉過?”

室友見狀,連忙點頭答是,一邊把人往二樓帶,一邊回答:“之前有一陣喝得特別勤,你兩那段時間是不是鬧矛盾啊,他喝了酒還堅持去吃藥,胃疼得躺在地上直抽抽。”

年曉泉這下有些聽不下去了,她眼睛好似忽然變得濕潤起來,吸了吸鼻子,跟室友一起把白宴扶到床上,給白宴拿毛巾擦了一把臉,起身在宿舍裏轉了轉。

白宴的宿舍年曉泉以前來過不少回,可自從兩人年後吵了架,她便很少再來。

此時,白宴的桌面上依然放著兩人的照片,衣服球鞋也擺放得整整齊齊,只是置物架上多出了兩瓶藥,年曉泉拿在手裏看了兩眼,全是英文,沒看懂,打開蓋子聞了聞,室友見狀連忙小跑上來,開口喊道:“哎,這個藥可不能亂聞啊,據說副作用大著呢。”

年曉泉聽他這麽說,心裏一下又忍不住揪了起來,她咬了咬嘴唇,問:“白宴,他經常吃這個藥嗎?”

室友“哎”了一聲,一邊偷看年曉泉的表情,一邊回答到:“這我也不好說,不過,有時難受了,肯定還是會吃上一兩顆的。”

年曉泉於是深吸一口氣,轉身往外走,小聲說道:“梁哥,麻煩今天晚上你多看著他點,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,就打我電話。”

室友點了點頭,連忙拍著胸脯答好,等把年曉泉送下樓,再回來時,發現白宴已經面無表情地坐在床上了。

他被嚇得渾身打了個機靈,“嘿”的一聲走過去,開口說到:“好家夥,原來你真是在裝醉,我說你怎麽挨著自己媳婦兒,力量全他媽往老子這邊壓呢。”

白宴看他一眼,回答得淡定自若:“這點啤酒,喝醉還不至於。”

梁燁見他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,不禁“嗤”了一聲,坐過去,興沖沖地問:“那剛才哥們演技怎麽樣,是不是特逼真?我見你媳婦兒都要哭了,你這人怎麽這麽不是個東西吶,這麽嬌滴滴的神仙小妹妹也忍心…”

白宴聽見他的話,臉色有些陰沈下來,“嬌滴滴?”

梁燁見他這樣子,知道這廝又犯病了,連忙管好自己的嘴巴,糾正道:“行行行,我錯了,我錯了還不行,下次,下次我保證,就算你拿把槍放在我腦門上,我也不隨便看你家神仙妹妹了。”

說完,他見白宴重新起身,準備去浴室裏洗漱,撓了撓頭發,便又有些納悶:“不過,我挺好奇的,你怎麽知道她今天會跟你和好,還一定送你回宿舍來啊?我看她今天好像還特地化了妝,怪漂亮的。”

白宴沒有回答,只是從衣櫃裏拿出睡衣出來,冷冷看他一眼,說到:“漂亮也不是你的。”

梁燁被他說得目瞪口呆,一時都忘了回嘴了,往床上一躺,忍不住憤憤不平地嘀咕著,“真他媽病的不輕,拿自己身體開玩笑也就算了,人家神仙妹妹招你惹你了,漂漂亮亮還不讓人看,這公共美景就這麽私有化,簡直缺大德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??白宴和年師傅的決裂不是一個兩個意外,是一點一點逐漸割舍開的,老三盡量讓大家不會有心疼這位狗同志的機會,比猩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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